看上去并不起眼的这个行业的项目

制度是一种天鹅的制度。信托业应该是一只天鹅，在天空自由飞翔。

信托关系实际上是一种社会关系，它普遍存在，而不仅表现在金融领域。信托关系还是一种新型的生产关系，在促进中国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真正地、自觉地走上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信托制度更是一个集成、分享的制度，天然地契合了中国以公有制为主体的经济制度。

以上论点建立在三个前提之下：一是党的十八大提出要坚持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二是信托业如何完成中国人共同的梦想；三是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最大公约数。

在这三个前提之下，我们探讨中国信托业的理论和行业实践。

信托更是制度安排

目前，中国信托管理资产规模已达到6.98万亿元，中国信托业日渐兴起。同时，经过近七八年的发展，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中信信托”）已在各个领域证明了信托在中国的有效性。

信托在中国为什么可以取得这么好的发展成果？

一是信托不仅是一种金融工具，其在应用实践中真正区别于其他金融行业的地方在于，信托更多地表现为一种制度安排，所以行业才取得了今天的发展成果。这也是为什么在谈到基金、PE、艺术品投资、国有企业改革时，都会不约而同地想到信托的缘故。

二是信托有可能成为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金融事业的一个最佳窗口。从制度设计到实践过程，从监管理念到创新研究，中国信托业发展非常完整地体现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原则。而从目前看，其他金融机构还没有很好地做到这一点。

信托最能代表多数人利益

作为一种新型的生产关系，信托对生产力的发展起到了资金集成、知识集成、社会关系集成等重要作用。

资金集成——与客户紧密联系在一起

根据中信信托的实践经验，信托对生产力发展的最大作用，就是信托作为一个集合平台，在集成资金的同时，其实也是集成了知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改革过程中，一个行业如果不能为国家注入新的知识增量，未来在社会上的发展前景或许就会笈笈可危。

信托在这一方面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有信托研究人员说，信托制度所能发挥的效力可以跟人的想象力相媲美。反过来认识，就可以找到信托为什么会“火”的具体原因，那就是每个信托公司都愿意在连续博弈过程中建立自己的信誉。

事实证明，一个靠少数人剥夺多数人的财富富裕起来的行业是没有生命力的。根据最新数据，信托业每年为投资者创造将近4千亿元价值，其中信托同仁只拿了不足10%。反观其他一些行业，即使投资发生亏损，金融机构所赚利润也丝毫没有减少。可见信托业是在为客户创造了利益的基础上，自己再获取收益。

信托制度就是这样一个集成、分享的制度，它真正地、天然地契合了中国以公有制为主体的经济制度。

知识集成——让客户自己做决策

信托之所以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原因之一是信托制度设计的巧妙。

将信托公司的程序分解来看，基本上是先有项目、后有集合资金计划。在这个过程中，最巧妙的安排就是购买信托产品的投资者都会将知识贡献到信托项目中，因为投资者的选择就是一个知识选择的过程。当投资者知识集中于信托平台，就会给信托公司执行项目的经理带来极大的知识集成，从而创造项目收益。

反观其他金融机构的经营模式，只是把资金集合起来，让少数人做决定，少数人决策的好坏直接决定了项目结果的成败。而信托公司正因为是先有项目，从而可以让人们去判断这个项目收益到底如何。

虽然只是一个巧妙的转换，但可以看出，这也是信托制度的优势所在。

那么，为什么还会有刚性兑付？其实，所谓刚性兑付，只是投资者回收投资资金的一个时点，其所投资的资产价值并没有发生损失，这也是信托公司愿意刚性兑付的动机或说是信心。那就是只要投资者与信托公司一起努力，按照信托制度安排把信托项目发展好，信托公司进行刚性兑付就不会存在太大困难。

社会关系集成——与客户共同富裕

信托在集成资金、集成知识的同时，最根本的是集成了社会关系。根据中信信托的实践经验，即使信托项目在操作过程中只是出现微小问题，投资者也会马上加入进来，帮助项目人员一起进行解决。

这是因为“知识+资金+社会关系”这三个集成，使得信托公司的信托制度安排天然地符合了中国以公有制为主体的特殊制度安排。信托公司就是在两种制度安排之间架起的桥梁，是利益的最佳转换器，也是贫富之间的转换器。

信托这种金融普惠、资本分享的制度，实际上就是一种集成分享的制度。在《资本论》中说，“资本的每个毛孔都渗透着罪恶。”但中信信托在实践中深刻体会到，只要资本创造的剩余价值能在信托集成分享的制度下，让普通老百姓都能分得利益，那么资本也可以拿来“为我所用”。

从实践的角度，信托的制度安排、信托业的普遍性，实际上为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提供了非常广阔的前景。信托制度的内容、内涵十分丰富，目标更加包容，空间更加广阔——这就是多年来为什么信托公司会自觉或不自觉地、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成为业界关注焦点的原因所在。

信托是公有制新型实现方式

我们高举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面大旗帜。当前，中国的改革开放正站在一个新的逻辑起点上调整信托业面临的利益循环线。中国信托业的长期、持续发展应该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面大旗帜下，以如下大目标推展理念：用科学发展观指导信托业的健康、持续发展，在风险可控的条件下进行研究，而不要用西方理念寻求中国现实的问题解决方案。

信托实践到底在什么地方有所突破？归根结底，信托集成分享这种机制为信托业提供了巨大的想象空间，触到了所有制最根本的问题，就是公有制的有效性。

为什么信托有效？投资者十分清楚，信托公司是一个集成资金的平台，投资信托产品所获收益的大部分会返还给投资者，信托公司只取一瓢而已。信托实践触到的就是共有制：10个人的资金集合到一起就是10个人共有，1000个人的资金集合在一起就是1000个人共有，当14亿人的资金集合在一起，就是14亿人共有。

中国要走具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信托之路就是现成的解决工具：可以在解决国有企业改革的过程中发挥作用；可以将信托资金投到民营企业，为民营企业增强资产；可以通过信托制度安排，将土地使用权落实到每个农民头上；可以作为转换器，将农民对土地的使用权和受益权结合起来，让农民真正在土地使用权的流通过程中受益。

在信托行业未来的发展道路上，信托公司还要加大产品挖掘力度与业务挖掘力度，在实践中体现信托的共有制利益，在中国的特色金融道路上找到最新的突破口。

信托业“利他在前、利己在后”

如果要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就一定要将蛋糕越做越大，而信托公司多年的实践正在使这个蛋糕越来越大，令投资者和信托业都分享到了这个蛋糕。反过来，有些行业是把蛋糕越做越小，但是分蛋糕的人越来越多。

中国金融业如果在这种语境下选择道路，有一个问题值得思考：金融企业的发展，究竟应该“利己在前”还是“利他在前”？根据中信信托实践得出的结论，信托行业近年得到稳定、持续发展的原因，就是因为信托公司自觉走上一条“利他在前，利己在后”的道路，在为客户创造了利益的基础上，自己再获取收益。

反观其他一些行业，即使是在投资发生亏损时，金融机构所赚利润也没有丝毫减少。更重要的是，一个靠少数人剥夺多数人财富而富裕起来的行业不可能拥有长远的未来和健康发展的生命力。

在信托可以更好地为人民服务方面，不妨想象一下，虽然信托没有使用特殊机制来控制风险，但有上千投资人在信托公司背后“盯着”——监督信托公司的投资过程，本身已成为民主监督的雏形：客户“应该”知道信托公司是如何工作的，信托公司应全力控制风险，信托公司要在各个环节上“为投资者服务”。可见，在为人民服务方面，信托制度大有发展前景。

那么，中国信托业要怎么走自己的路？信托作为一种普遍的社会关系，存在于社会各行、各业、各个层面上，层界非常广阔。从层次性、多义性的角度，每种社会关系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信托公司要坚持“利他在前，利己在后”，才能把“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的动机和悖论转变成“主观为别人，客观也为别人”的统一的结果。信托业者应该团结起来，打破传统思维的束缚，打破社会上对信托的成见，突破一切障碍，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贡献出金融行业人员所有的活力。

信托业的发展其实才刚刚开始。信托制度是一种天鹅的制度。信托业应该是一只天鹅，在天空自由飞翔。以前，信托业一直是一只丑小鸭，饱受各界置疑。信托从业人员付出的艰辛、饱尝的痛苦是其他金融行业不能相比的。但信托业已经走过来了。如今，小天鹅已开始展翅，未来，一定会看到它在天空真正地自由飞翔。

（作者为中信信托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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